小钟钟

番外篇→真结局

又名→痴汉日记

张力勤视角

第一人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天我没有迟到，好不容易甩开了那群“跟屁虫”，走在课室外面的走廊，对面就是教导处，女班导前面站着一个看上去瘦小脸生的男生，我估计大概是转学生。

 

他就站在晨曦下正对着班导笑着，即使离得有点远，五官能看出很标致，眼睛又大又圆，漆黑的双瞳像两颗黑葡萄，他往我这边方向望了一眼，嘴角还上扬着，就一眼，一种陌生感觉从心而发，一时竟找不到词汇去形容。

 

原来他叫王振文，我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看着他一路走向垃圾角，当然周围带着歧视的眼光和言论，我都有注意到，就像同学所说的那样，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是个残疾，真的好可惜。

 

即便如此，他还是有种魔力，能夺走我的所有目光和注意力，我开始经常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无论是趴着还是坐着的时候，我对他更感兴趣的是，学校很久没看过这么举动异样的人，无论是肢体还是性格。

 

终日无所事事的“跟屁虫”们为了昭显自己的能耐而去欺负他，我坐在座位上百般聊赖地看着整件事的发展，他似乎很恐惧，连头都不敢抬起，脸色发青，拿笔的手更是抖得厉害，‘不过是些吃米蛀虫，有什么好怕的’我在心里嗤之以鼻。

 

但是他不敢说一句话甚至开口，跟走廊里看到的人，完全是两个人，一个是胆小怕事又孤僻，另一个是积极阳光又灵动。

 

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也有可能是切开黑，我倒是很有兴趣继续观察看看，甚至连我看他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份探究。

 

“跟屁虫”向我示意的时候，我用手掌撑着脸，语气平淡地随便回了一句。

 

校园霸凌本来不是我的本意，可是不损害到我利益的基础上，我也无权去反对。

 

之后。

 

“跟屁虫”和其他同学很喜欢找他麻烦，擦黑板的时候在背后扔粉笔头，把垃圾扔到座位上，往座位洒水，在课本上写一些不堪入目的话语，这些我所看到过的低级捉弄层出不穷，而我一直冷眼旁观。

 

在王振文去卫生间的空隙，几个“跟班”把他的桌椅课本全都翻个底朝天，嘴里叨叨着这是给他的见面礼，我心想还真是会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跟屁虫”搂着我的肩膀，要请我去福利社买吃的，有人自动送吃的，我当然不会拒绝，可是并不代表我跟他们是朋友，充其量只是同班同学。

 

回到课室，我看到瘦削的他蹲在地上收拾着一地的狼藉。“跟屁虫”一脚把课本又踢飞了，几个“跟班”把课本踩在脚下走到王振文跟前，我脚下避开了课本跨了过去，我对学习还是稍微有点尊敬心的。

 

最近，我一直在观察他，究竟是真的如表面那样跟绵羊一样软绵好欺负，还是只是装装样子，在他发怒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我想要的，心里竟然有点开心，我下意识的一手插到校服裤兜里，这是我的习惯动作，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身上，期待着他再说点什么。

 

可是，“跟班”把这一切都弄砸了，或许他名副其实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可能是因为腿不太利索的关系，被几本书砸了几下，他就蜷缩着跌坐在地上，靠在了墙上发出微弱的难受嘤咛声，厚重的呼吸牵扯着身子起伏也大了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他虚弱地跌进了我的怀里，满头是汗地喘息着。

 

一路抱着瘦小的他到了医务室，体重很轻，背上的骨头有点硌人。

 

校医一边唠唠叨叨地说[人怎么变成这样啦？]一边熟练地开始给人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以后，我们都舒了一口气。

 

之后，校医捉着我就是一顿教育[作为他的朋友，明知道他因为出车祸撞到脑袋，引起脑神经损伤的一系列后遗症，腿脚不利索，眩晕耳鸣等等，平时一定要注意多休息不能太劳累不能情绪大波动…]blabla的一大堆，最后又叮嘱我一定要对朋友多加照顾。

 

校医跟我说的这些，我也是刚刚才得知，透过王振文汗湿的刘海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一道伤疤，知道这些后，我对他好像没有了当初那般的冷漠看戏心理，好像多了点关心？我把这一切归于我的善心。

 

没等他醒来，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跟屁虫”近来收敛了许多，应该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日子久了以后，只要不是过分的欺凌，我再没有做过超出我范围的事，他偶尔慌乱的肢体表现似乎也挺有趣，所以，偶尔逗弄他也成了我日常喜欢做的事。

 

我忘记说了，我喜欢他的眼睛，那里能让我看到浩瀚的星空里闪烁的光芒，只是现在这些星星因为胆怯偷偷躲藏起来。

 

和他对视的时候，有几秒钟我是沉醉在他的眼睛里的，眼睛的魔力有点玄幻，我口直心快地说了‘红豆面包’，红豆面包是从女生送的礼物里看到过的。

 

红豆面包代表喜欢你，奶油面包代表想亲亲。

 

当然这个喜欢就是字面意思的喜欢，不代表什么，起码现在还是。

 

**

 

体育课是我最喜欢的学科，不需要坐在沉闷的课室里听着催眠曲般的考试重点，在篮球场上，我可以尽情地挥洒汗水，用运动去消耗青春期躁动的情绪。

 

一记投球得分之后，我看到了坐在阴凉处的他，看着那入迷的模样，我知道他很想加入，如果他想学，我也是可以教，这不失是一种情趣。

 

队友3分线投篮打铁，我利用身高臂长的优势在篮板下抢篮板球成功后，马上把球抛给了队友，一番进攻又得分，兴奋地和队友击掌。

 

接下来又投中几个球以后，对方请求了暂停。

 

我拿过水瓶喝了几口，听着队友的战术安排，不由地又看向他的方向，透过场外女生拉拉队，我看到他那里围了好几个同学，我知道事情不妙。

 

甩手把水瓶丢在地上，不顾队友的叫唤就跑了过去，推开人群我看见他蹲坐在那里死命地把自己双腿抱得紧紧的，用力到指尖都发白，背脊都在上下起伏着，在这炎热的天气下，人似乎比上次还要痛苦，我感到胸腔位置沉了一下。

 

我毫不犹豫地把他拉到背上，一把把他背离地面，让他伏在我因为没来得及换衣服汗湿的背上，便往医务室赶去，这一次我的心情是害怕的，我害怕失去他。

 

没有意外的，又被校医训了一顿，我这次有礼貌的道歉了，我承诺我从今开始会照顾好他，校医貌似对我的承诺很满意，安慰地点头。

 

他醒过来看着我的眼神，连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意料之外，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我开始恨以前的自己，一个被欺负到快得焦虑症的弱势，我居然还能冷眼嘲，我真是个混账东西。

 

是我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他，貌似他还是不太愿意，最后还是坚决回去上课，我缓缓地走着，尽量迁就着他，可他明显地想要远离我，不顾自己的腿略微别扭的走路姿势走在前面，瘦削的肩背微微的耸着，我很想帮他掰直过来。

 

以后有我给你撑腰，你不用再受欺负了。

 

放学后，值日生的工作我留下来做了，他很惊讶以为我要捉弄他，他的腿不太方便，我想载他回家，他看起来很惶恐，我的心里又刺痛了起来。

 

[你可以相信我]这是我记忆中说过的最煽情的一句话，或许是因为真切地出自我的肺腑之言。

 

得到他回应的我，感受到了被相信被肯定被需要的喜悦让我心动不已。

 

我不是没和女生交往过，王振文坐在我脚踏车后座的那种感觉，我清楚明白是什么，我想我单方面恋爱了。

 

我开始想要去试探他的想法。

 

我整节英文课都趴在课桌上望向他，他上课很投入，丝毫不被我的视线影响，差不多到下课的时候我眯了过去，待我醒来，发现他的座位空空的，我跑了出去找他，我害怕他在我视线范围外会被人欺负，我恨不得把他揣在我校服上衣的口袋里每天呵护着。

 

踏进课室看到的是他被“跟班”禁锢着，“跟屁虫”和其他人在耻笑着讽刺他。

 

前所未有的暴怒，“跟屁虫”已经完全踩进了我的底线。可是以暴制暴一直是我不赞同的行为。

 

我牵着他的手一路爬上了天台。

 

即使再火冒三丈，我还是保持着我该有的良好素养。当我听到他的道歉紧接着是转身离去，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捉紧他，把他拽住扯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那双原本装满光芒的双眸现在就像一滩死水般暗沉空洞。

 

我心脏位置那里的钝痛又开始持续不断。

 

[我说过，你可以相信我] 他为什么会痛苦，为什么会悲伤，又为什么会恐惧我。

 

一瞬间，他是错愕的，我抹去他脸上的一片潮湿，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滴落，犹如阳光下的晨露，晶莹剔透，我想抱住他，可又怕，最后只是轻抚了他的头。

 

看到哭得如此伤心的他，我十分想去教育那个厌恨的人记住哪些东西哪些人是不能碰触的，我心里想着，于是，就去实行了。

 

 

昨天处理事情中间虽然有点阻滞，最后还是如愿以偿狠狠地修理了“跟屁虫”一顿，以至于今天早上起来身上肌肉有点累，毕竟太久没“运动”。

 

踏着上课铃声走进课室，看向他的时候，他猛地低下了头，我心里乐了一下，是害羞了吗？

 

班导进来，她宣布的消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调整座位就让我有点出乎意料的欣喜若狂。

 

我虽然有点偏科，成绩可还算中上，他排在我前一位，看着他选了我说的位置，那一刻我是兴奋的。

 

我自然而然地选了他同桌的座位坐下，我知道周围人都很惊叹包括他自己，我用手在他后脑勺上安抚了几下。

 

整节课，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紧张情绪，是我逼的太紧了吗？下课后，他马上离开了座位，我能理解他，我也没有追上去。

 

我看他回来了，我就站了起来，让他独自一人舒缓一下压力，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微微俯视看着他，他撇开了头，就是这样，我看到了他后背被人恶作剧贴上的纸条。

 

别人欺负他，几乎成了我日常的怒点和底线，我看不得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被我吓到了，他犹如惊弓之鸟，身体下意识地是想要逃离，其实我应该给他更多的依靠，而不是让他惊恐落荒而逃。

 

我撕下那张纸条，递到他面前，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放弃了追问，扭头冲出了课室。

 

查明真相后，原来是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平时爱欺负女同学，现在居然敢欺负到他头上。

 

我把纸条拍在那人桌上的时候，那人被吓得原地弹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开始忙乱地道歉。

 

[去向你应该道歉的人道歉！]

 

我把吓得踉踉跄跄的人直接推到了他跟前，面无表情地催促着。

 

他果然还是太善良，三言两语就原谅了，那人屁滚尿流地溜走了。

 

即便这样，我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就要告诉所有人，王振文是张力勤罩着的人，谁也欺负不得。

 

**

 

今天又起晚了，幸好是数学课，老师象征式地念了几句就放我进课室了，我拖动椅子的声音在安静的课室里显得有点突兀，同桌的他缩了缩手肘。

 

数学课对于我来说比较游刃有余，我并没有要听课，只是趴在课桌上盯着左边的他，他的数学一直处于快被当掉的边缘游走，上数学课经常因为难题而皱眉头咬嘴唇各种在我看来非常可爱的小动作。

 

我在光明正大地盯着他，他偶尔偷看我，两人视线交汇，我尽情地欣赏他眼睛里面的星空，反倒是他先羞红了脸转回头，我手掌握拳捂住口鼻还是抑制不住喷出来的憋笑声。

 

其实我和数学老师的关系挺好的，偶尔活跃下课堂气氛也是蛮不错的，而且这个题目对于我的水平来说不算难，他完全不需要担心我，我可以把这个当作他在乎我吧？

 

他依旧每天给我买午餐，我会把钱放在他的抽屉里，两人早已形成一种默契。

 

可能你们不知道，我经常盯着他看，其实有时候真的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有点肢体碰触才能满足内心小小的私欲。

 

午休休息的时候，周边同学都睡着了，他也睡了，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眼皮一直跳着，额头的软发垂了下来，露出那个已经痊愈长出新肉的疤痕，我轻轻地拨开他的刘海，这是我第二次碰触到这里，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居然亲了那里，我离他很近，我能闻到他洗发水的清香，身上若有似无的奶香味。

 

做贼的心虚和亲吻的激动两种心情交融，令我整个午休都没能睡着，下午的英文课就睡得不省人事了，果真验证了那句话：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我的美梦也没做多久，因为他真的很尽责，答应了老师要互助学习互相督促，下午的英文课就把我叫醒了，睡眠不足，我的小内双就会变得很不听话，这是我第二次看他在我面前笑，犹如第一次走廊的笑容，他笑弯了眼睛，嘴角上扬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午后柔和的阳光下，犹如一个天使，美好又纯洁。

 

这个人一定是在报复我早上偷笑他，我有点害羞地扯过他的英文课本，可是作为一个英文盲，这课本对我来说相当于无字天书，翻来覆去找不到地方，有点烦躁。

 

捉住他的手，纯属巧合，绝无成心。

 

他的手又软又暖，我有留意过他的手指，纤细又修长，指甲总会修剪得刚刚好。我知道自己已经病的不轻了，甚至不想放开他的手，任自己的心跳飙升。

 

是他先抽出了手，我看他急促呼吸的状态，只会比我更严重。

 

我提了要求，要他以后都叫我的名字，我原以为他会害羞不回答我，正准备威逼利诱他答应我，没想到他想了一下还是应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觊觎他美貌又怯于不敢靠近的女生，现在倒是每天都来围堵他。

 

我承认我吃醋了，可是他很迟钝没察觉，甚至没察觉我喜欢他。

 

我的强势换来了去他家蹭饭蹭学习蹭睡。

 

房间很安静，只有空调出气口发出【呼呼】的声音，睡在一张床上，他背对着我，身子蜷曲着，我很想从后面抱住他，我确实也这么做了，我挺佩服自己的勇气，也庆幸他没有醒过来，因为分分钟可能被当成变态，然后被踢下床。

 

他感觉到了热源，身子居然朝着我转了过来，我借着昏暗的夜灯看着他浓黑翘长的睫毛，轻轻地伏在卧蚕处，高挺的鼻梁俏皮的鼻尖和形状好看肉粉色的唇瓣，

婴儿肥的脸蛋更是惹人爱，让我不由地就偷亲了一个。

 

偷亲拥抱都是静悄悄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居然会怕他没有喜欢我，看来我的胆子变小了，抱着暖暖软软的他，我睡着了。

 

我想和他一起去买午餐，想光明正大地亲他，这样的想法越来越迫切。看着福利社阿姨递过来的袋子，我把红豆面包换成了奶油面包。

 

后面八卦的女生说的没错，我没有马上拉走他，可能也是想让他知道我的内心想法。

 

看着他脸红彤彤得像个苹果，一脸心事藏不住的样子，让我抑制不住想去弄他，捏了他肉弹的脸蛋，手感很好让我舍不得松手，也不得不松手。

 

最后他憋出了一句‘谢谢你’。

 

不要给我发好人卡，我要的不是谢谢，但他不知道。

 

我借着开玩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逗弄了他，我知道他心里想到什么了，我很想跟他说这都是真的，你没有想太多。

 

最后，我怕他会被我吓跑，我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又摸摸他的头。

 

食不知味地吃完面包，我的心情很郁结，犹如这炙人又闷热的气候。

 

放学时候的天气就更糟糕了，天空都是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这是快要下暴雨了啊。

 

我察觉到车后座的他有心事，估计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故意岔开话题说一些暑假美好的行程，对的，我连暑假都不想和他分开，原来已经喜欢他到这样的地步了，像热恋的傻子。

 

起初，我以为和他只是暂别，没想到，他要转学走了。

 

这个人在我心中毫无预兆来过一阵子，现在这个人又要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可是我怎么办。

 

我很悲伤，我质问他 [你有把我当作你的朋友吗？]我不应该这么问的，得到的答案几乎是自虐。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朋友，我喜欢你！]

 

这一刻，雷鸣暴雨俱下，震耳欲聋，在暴雨间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难过和疑惑，久久没有反馈。

 

或许他并不是没察觉，只是确实不喜欢我。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一刻都没有吗？]我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融合到一起，我仍旧不死心，我不敢把脸面向他，我怕我悲愤的质问会吓到他，我是如此的喜欢他，以致小心翼翼，就算他不喜欢我。

 

他对我喊不要走的时候，我沉到谷底苍白的心一下就鲜活地跳动了起来，我的心随着他一句话上下动摇着，之后又是被摔到深渊粉身碎骨。

 

最后，我还是走了。

 

 

——解锁番外结局——

 

 

两年了，距离那场暴雨里的分别已经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间，说没和女生交往过那是骗人的，王振文一直在张力勤心里才是真实的。

 

一年前，张力勤的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张力勤跟着妈妈生活，你所想的那种父母离婚，青春期孩子性格突变混成不良少年的演变没有发生在自律的张力勤身上。一年后的今天，张妈妈带着张力勤改嫁了他人。

 

那个王叔叔，快要改口叫爸爸了，不住在这个市，好像是妈妈工作总公司的老板，至于怎么勾搭到，就只能说明妈妈还是风韵犹存啊。

 

其实，张力勤走的那天，王振文像丢了魂似的，当晚就发了高烧，不得不在外婆家又呆了几天，等烧退了才跟爸爸回家的，可是自那天傍晚起，张力勤就再没有来过，梦里的小熊也再没有出现过，仿佛随着张力勤的离去也一并消失了。

 

带着这点遗憾继续生活着，王振文的损伤后遗症也渐渐恢复，心境也开朗了。

 

最近，爸爸又找到了他人生的第二春，据说这几天那个张阿姨和他的儿子要搬过来住，爸爸说他儿子跟我同年大月份，所以要叫哥哥，突然间多了个哥哥，王振文心里多少有点排斥。

 

打开家门，是个风姿绰约的漂亮阿姨，后面跟着一个男孩，王振文只看到他的头顶修剪利落的黑色短发。

 

[你是小文吧？我看过你的照片，真人比照片还可爱。] 阿姨先说话，笑得很好看，眉眼弯弯得像月牙。

 

[张阿姨好！]反应过来，王振文抓抓头发马上道了一声好，看上去确实有种天然的可爱萌。

 

[臭小子，叫什么阿姨啦，要改口叫妈妈啦！] 爸爸在后面拍了王振文一掌，被拍的人【斯】得一声喊痛，也太用力了吧，有异性没人性。

 

[快进来快进来！哎哟！真是长得又高又帅，来，臭小子，以后这就是你哥了，赶快喊哥哥啊！]

 

爸爸牵着张力勤到王振文跟前的时候，王振文还在揉搓着被爸爸一掌打下来的手掌印，加上本来对哥哥有点排斥，所以说话语气自然也不太好。

 

[什么嘛！]

 

张力勤被新爸爸牵着手有点小拘谨，听到这个声音后心里是咯噔了一下，太熟悉了。

 

当两人对上视线，双方都楞住了，做梦都没想过的情节居然活生生的遇到了，人生真是犹如一场狗血大戏啊。

 

王爸爸牵着张妈妈进了屋，把两位少年独自留在了玄关处。

 

[好久不见]

 

[呃…好久不见]

 

陷入了奇怪的氛围里，两人都相视无言。

 

在分别的两年间，王振文才弄懂了对张力勤是纯纯的喜欢，第一次坐在张力勤车后座的时候，当时心跳偷跑的感觉原来叫做心动。

 

再次见到王振文，应该说是活泼开朗的王振文，张力勤知道那才不是如他自嘲的烟火燃烧过后的尘埃，那是正释放着绚丽夺目的烟火，唤醒了深藏在心的记忆，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张力勤都不想要听大道理，只想守着王振文，等待着花开的那天。

 

[这次我可以留宿吗？]

 

[欢迎你]

 

两位少年相视默契的一笑化作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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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篇完结的文

自知文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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